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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徒步泸沽湖
旅行的最大意义对于我来说,是换了空间,可以暂时离开惯常的糊口轨迹,发现另外一个新鲜的自己,而徒步对于我来说,是将快节奏的糊口突然慢下来,回到我们祖先的样子——一步一步来测量脚下的土地,在这样的过程中,心突然宁静下来,读懂了泸沽湖的蓝色。
在做徒步泸沽湖计划时,我通过“Google Earth ”来看这颗横跨在云南和四川的深蓝色马蹄状的地球的泪珠,她淌在崇山峻岭中,温柔静默地和我对视,似一种最强烈的邀请。泸沽湖我去过两次,走马观花。这样的对视让我终极决定了和小高的徒步,我们开始购买什物和相关物品,决定湖边露营三天晚上,第四晚住洛水,第五日返回。
出发点是从还未到洛水的摩梭风情庄开始的,大巴到达的时候是下战书四点多的光景,逆时针方向,我们出发。在车上呆了近七个小时,很想念脚在地上的感觉,所以,即使背上是15公斤的装备,我仍是能跟上当地小女孩的脚步。她刚下学,有些羞怯,贴着湖的那一边,用不太尺度的普通话和我交谈,我老是担心她会失脚滑到湖里去,想去靠近她,以便在适当的时候可以拉她一把。不外她像兔子一样轻捷,作别的时候,身影比那“再见”两个字还快递消失在树荫背后。
一小时后我们开始扎营,小高纯熟的收拾整顿和搭建帐篷,完了开始在那个陪伴他环游世界两年的“锅”里做四川腊肠烧饭,我站在湖边,看洛水那个方向晚归的船,隐约有女子歌唱的声音,腊肠烧饭的香味很快就氤氲在水气里,和着远远的歌声,人如在梦里:美如画的景,歌声,腊肠烧饭,一个在家只会煎鸡蛋,在野外抢着做饭的异域男子。
固然,做这次徒步计划的时候,我反复看过天色预告,认为可以避免一场可以浇灭快乐的雨,但是那夜的雨仍是一直一直地下,打在帐篷上,终极打进梦里。
我有个朋友,名字里带个“霁”字,是雪后初晴的意思,我们智能输入法,打出“JI”这个拼音后,要往下翻十页,他的名字才会泛起,我曾经抱怨他的父母将简朴的糊口故意复杂化了,可是早上打开帐篷的门,看到对面的格姆女神山顶掩在白的云和雪里——原来雨夜的山顶下雪,湖面荡着清晨新鲜的淡蓝,附近山上的松尖上也萦绕着似烟似雾的白云,还残留着斑斑的雪地影子。我立刻发短信给我那个名字里带“霁”字的朋友:看来你父母定是赏识过这世间的美景了。
吃完粥,小高忙着收帐篷,我忙着喝那一杯无法代替的早茶,格姆女神山上的云拖着一个大尾巴,一寸一寸地褪去,像是一个女子一点点抚去岁月里那些纷扰,最后,终于可以在水里照一下自己的容颜;而湖面的蓝一层层地一层层地深起来,对面伸入湖心的半岛也一点点一点点的透出来,最后完全露出岛上寺庙金色的房顶轮廓。
我们背上东西出发的时候,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荡出来一叶独木舟。
逆时针方向,跨过云南,踏入四川的地界,沿途碰到两支相伴的鹅;一对从四川泸沽湖镇出发背了大包和我们一样住帐篷环湖的情侣;一个在路边摘菜的彝族老妈妈;低头在长而呈弧状的田畦里劳作的红头巾女人;一群包括彝族、傈僳族、摩梭人的上学的孩童;三个在湖边抽烟交谈的中年男子,泸沽湖就在或近或远的那一边,和着天地蓝。
糊口在别处,糊口在路上,在和目生人对视和简朴的微笑的眼神里。